|
本帖最后由 楊善梅 于 2016-4-21 06:40 編輯 / g ?: F" s1 [/ S$ c7 x2 h# `
5 f* A6 @# l/ I; v) i1 H3 v 確說二零零二年的十二月三號的一大早,我早早的起床了。哎!整個一個月子,老不死都跟我一直在吵架,我已被折磨得身心懼疲,顯然呆在這個家已無實際意義了。
& z5 i/ r/ h2 P/ O8 N4 Q2 I8 z2 r' Z$ G; {& N: F% H \' l h" _
我內(nèi)心掙扎了好幾天,最后終于下定決心離開這個讓我心寒這個家。外出打工以最快的速度賺夠五千大洋的鑒定費,好洗清自己的不白之冤,給出生的二兒子一個真正名份。于上我就穿上之前客戶送給我的那幾件衣服,并且還特意多穿了幾件,防止路上大風(fēng)降溫。早上六點鐘不到,男人家的二姐回來了,她是過來幫老人下地拾棉花的。我只得借口自己胃痛需要上街買藥而離開了家。8 g# O* F: Z* ` h h
6 b# [; t- v* x4 S6 O3 I, U6 t
一路上我是步行走到了下大路東王(我們那邊的一個地名)方向的岔路口,在這個地方上了去縣城的中巴,此時手中只有我做月子時娘家的姐姐及幾個親戚給的兩百多大洋,眼前頓時一片茫然。上次從男人二姨娘家拿回來的存折,上的錢還沒有能去取出來。只好把折子放在自己用于產(chǎn)后收腹的收腹帶上,找一塊大小合適的白布,用針線在上邊縫了一個小口袋,把存折塞進(jìn)去縫在這個特制的小口袋里,然后把收腹帶又重新系回自己的小腹上。存折放在貼身的位置不容易丟失,出門時,我就是以這種方式攜帶著那張五百元的存折。
1 [, A; @" X4 N" W9 z% O7 r3 f6 B- ^0 m0 H' @
此時已是隆冬季節(jié),馬路兩邊的二一四楊行道樹全部是光禿禿的一片。只能依稀看到路邊村子里老百姓種的桂花樹依然能泛出一點點的綠意來。當(dāng)天雖然是晴空萬理,冬日的太陽光曬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但我卻始終感覺不出一點暖意。一陣輕風(fēng)拂面吹過來,我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6 T- e& X4 U; k, |. e
/ k) F0 n& H6 x; A7 w: N6 i
我順利的登上了馬廠發(fā)往全椒的班車,很快就到了縣城,到了大轉(zhuǎn)盤我下車了。旁邊聚集了很多人。走近一看原來這里正在發(fā)行中國福利彩票,我站在了圍觀的人群中,看著一撥又一撥的人趕過來購買彩票,場上的廣播喇叭不時播放著彩票中獎動態(tài)。
! c3 y3 p; x; V- P9 P& ^5 g& Y M6 Y( C+ r5 h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六十來歲的老太婆中獎了,老太婆中了八萬元大獎,眼看著彩票站的工作人員用一輛專車把老太婆送回家了。我的心動了,心想著假如自己要是今天能夠中上個八萬大獎的話,我定會帶著這個筆錢遠(yuǎn)走高飛,離開那個家,離開那些曾經(jīng)傷害我太深的人,離開所有的是是非非……尋找一個屬于自己的室外桃園,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那該是多么的愜意!
4 g4 {0 _4 g' A8 z) p; F
: i' V# S( ?9 r" i# A' J 中途著名歌唱家克里木也來到了現(xiàn)場助興。隨著臺下一陣熱烈的掌聲過后,克里木右手拿著話筒從幕后慢慢的走上了臨時搭建的舞臺上,作了幾句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后,就開始唱起了《大晚城的姑娘》,中途場上的鼓掌與喝彩聲一浪高過一浪。一曲唱完之后,臺下邊的掌聲久久不停。場上的人一致要求再來一曲,接著克里木又唱了一首《掀起你的蓋頭來》,場上的人一下子歡呼了起來,不想不知是意外停電還是電站有意為之,現(xiàn)場竟然突然停電了,場上的音響頓時失去了應(yīng)有的作用。人群中不禁一陣騷動,但很快又安靜了下來,克里木在沒有電沒有音響伴奏的情況下仍然堅持唱完了第二首歌。隨后沒過幾分鐘就走了。+ ] `$ n9 T& X! I& f" e8 K; ~
7 {, I O S0 H* y. |, ^' W! |
我看到那個老太婆順勢從衣兜里掏出一張兩元面值的紙幣,遞給了在場的工作人員,從工作人員面前擺放的一盒彩票中,隨便挑選了一下,最后從中抽出了一張彩票,當(dāng)場刮開,不想竟然中了一個頭等獎_八萬大獎,惹得在場的我兩手癢癢的,隨后我也順勢從兜里摸出了四個大洋,走到臺前購買了兩張彩票,當(dāng)場刮開一看什么也沒有中到,無奈只能落荒而逃。
8 S O: c# u; t7 A0 W- ?- V. Q, o- W7 Z1 d
此時已是下午一點過,看來指望中獎來挽救自己,肯定是沒得希望了,萬般無助的我,再一次回看了全椒縣城,轉(zhuǎn)身便坐上了全椒開往南京方向的大巴,去了南京漢中門,到了南京漢中門長途汽車站之后,接著又坐上了發(fā)往江蘇丹陽的班車。3 G/ y$ y1 L( C3 f- Y6 w! g5 X+ Y
5 h* U( I1 C- M 晚上六點過,我到了丹陽汽車中心站,我在車站旁邊花了十個大洋,找了一個小旅館湊合著睡了一夜。第二天天明時,我又搭上了發(fā)往界牌鎮(zhèn)的小中巴。
$ B/ N& |8 Z( ]) v
5 \! S& z+ H' [/ a2 R0 T! k 我原本想著去江蘇振宇集團(tuán)投靠”二子“(當(dāng)年我們家的一個遠(yuǎn)房親戚家的孩子,時年在江蘇振宇集團(tuán)做氬弧焊。)的,沒想到等到我趕去的時候,二子早就離開了那家廠。據(jù)振宇集團(tuán)的門衛(wèi)說半個多月前,二子一氣之下,跟老板的小舅爺子打了一架,最后被老板開除了。
& |! j9 h9 S* z7 Y0 B7 Z |
|